“不可思议,他(实为她)是女的!”公司一名员工小刘说,直到胡雷香被抓,全公司的人才知道,他居然是个女人。
胡雷香最初是一名厨师,当时,李女士是餐厅的法人代表。她说,起初胡应聘的是厨师,“身份是男性,名为胡某傲,做西餐。”
9月,胡说动李女士给其新开了一家传媒公司。“他说要证明自己,能把传媒公司做起来。”多位员工告诉记者,“李女士负责财务,胡某傲负责经营。”
折腾了不到两个月,公司开始发不出工资。公司人事廖女士记得,胡雷香给过一个说法:胡的母亲拿过50万元给李女士保管,但是卡被冻结了,“他(实为她)说要回老家义乌去找钱——说这些的时候,李女士就在场,她没有反驳。”
员工:不可思议!他是女的?
“他”平时和大家一起上男厕所
被抓的当天深夜,公司人事廖女士特意到了派出所,“担心他们编造理由逃跑,不发工资。”她被警方告知,公司的总经理胡某傲就是在逃通缉人员胡雷香,系女性。至此,流传在公司员工微信群中的消息被证实。
事实上,胡某傲被抓之前,一张通缉令就在员工中间流传了。这张由浙江省义乌市公安局在2013年发布的通缉令上,被通缉人员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,照片上的人与胡某傲异常的像,不同的是:通缉令上的人姓名是胡雷香,性别是女性。
廖女士说,大家确实觉得很像,“但是性别不一样。”为此,她还观察过胡,“汗毛有点重,而且脸上也有类似胡茬一样的东西,就是没喉结。”在公司上厕所,胡某傲也是去的男厕所,“不过他(实为她)都是去隔间。”多名员工回忆道。
有意思的是,何女士一次在追讨被胡某傲借走的1万元时,“胡某傲还跑进男厕所躲我。”那个时候胡雷香女性的身份还没曝光,何女士说还骂他“无耻”。
几个员工都向记者提到一个细节,也就是在胡某傲被警方带走当日的白天,胡某傲专门在员工面前试图解释通缉令的事件。“说自己是男的,还有过女朋友李女士,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。”
即使与胡雷香走得很近,前述的张先生也很难相信“他”的女性身份,“经常跟他(实为她)出差,包括平时也住过一起,很难想象他居然是女的。”但是他也提到不对劲的地方:“男生之间捶胸、摸一下大腿这些平常的举动,和‘白水’就不行,他会反感。”
“他(实为她)的声音,有点哑,像烟嗓。”成都的员工何女士和小杨表示,胡雷香身上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没有喉结,“但是她有点胖,脖子也短,看不出来也觉得能理解。”不过面对青岛的员工时,胡雷香的解释是,这是遗传。青岛的董女士印象里,胡雷香的声音是:比男性细点,比女生粗些。
“你看到他不会往女性那边想的,就是街上经常能看到的矮胖的男性。”青岛的一名员工说道。
次日,胡给员工发了一张照片,是成都去义乌的高铁票,和只露出一个“胡某傲”名字的身份证。然而,胡并没有带回来钱,他开始跟一些员工借钱:负责运营的何女士被借了1万元,人事的廖女士被借了8000元,而公司租借来的两台相机也不见了——有员工透露,相机被公司法人代表“刘某良”和胡雷香拿出去抵押了钱。
“我听到他(实为她)跟警察说,自己做过变性手术。”警察抓捕胡雷香的时候,李女士在现场。不过在抓捕时,胡雷香称自己做过了变性手术——这一说法之后也被警方证伪:胡雷香的生理性别仍然是女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