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470亿美元估值“腰斩”到200亿美元以下,担任CEO的创始人突然被解雇,IPO也被迫推迟,头顶“美国第二大独角兽”光环的共享办公空间服务商WeWork公开募股失败,其引发的冲击丝毫不亚于硅谷Theranos的“滴血成金”案。
WeWork募股失败,有复杂的原因,其中最致命的有两点。一是WeWork上市需要披露详细的财务信息,其一直被刻意掩盖的缺陷突然曝光,分析师们和媒体发现,WeWork经营现金流长期严重失血且未来难以改善,经营成本被高超的财务技巧刻意做低,创始人存在利益输送的嫌疑等;第二点则是同为共享经济独角兽的Uber、Lyft上市后股价表现极其糟糕,严重影响了二级市场对于WeWork的估值。
对此,有观点认为,WeWork上市失败意味着共享经济的失败,甚至是这轮资本推动的互联网经济泡沫的破裂。但我认为,大可不必这么悲观。
从WeWork的商业模式来看,它和共享经济没有任何联系,和互联网本身也没有任何联系。共享经济的内涵是物品使用权的共享,是C2C的连接,其最大的价值在于提高闲置资源的利用效率,以Uber和滴滴为代表的网约车平台,以Airbnb为代表的共享住宿,更接近这一概念,已经连续两年盈利的Airbnb,也证明共享经济具有商业上的可行性;而共享充电宝、共享单车、共享办公空间都有一个节点中心——即提供这些产品的企业,这类业态并非真正的共享经济。
WeWork的业务模式并不复杂,它通过租赁或者购买大量的办公空间,重新设计并转租,从中赚取差价。即便WeWork的共享办公在选址、空间改造方面用到了科技手段,即便它能够有效提升办公空间的利用效率,能够让办公企业有更灵活的租期可以选择,还有企业集群带来的知识外溢和信息流动甚至资源重新组合配置,但它获得可持续经营的核心仍然是租金收入。如果将WeWork看成一家传统企业而非科技企业,谁还会困惑于它估值缩水呢?
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看,WeWork募股失败本就是市场发挥作用的表现。对初创企业来说,本质上就是在玩一场to V(VC,即风险资本)的游戏,创业者需要用自己的故事来说服资本慷慨解囊,甚至还要求资本放弃对企业日常的经营管理权;对风险资本来说,则更像是在玩一场类似“赌石”的游戏,直到切开那一刀,才最终知道自己买到的是翡翠还是石头——而那一刀正是IPO。风险资本所投项目成功或失败都是正常现象,二级市场都会以自己的反馈,推动风险资本优化自己的资源配置,最终在更长的一个时期内,最大程度减少整个社会资源的浪费。
和20年前的互联网泡沫相比,我们应该庆幸的是,估值泡沫还只停留于风险投资阶段,即便泡沫破灭,也只影响部分机构和个人,而不是冲击规模大得多的二级市场。不过,和20年前相比,现在孙正义这样的明星风险投资家调动全球资源的能力更强,募集资金来源也已全球化,投资金额也越来越大,所以才使得WeWork募资失败引发全球性关注。
虽然WeWork募资失败并不会影响互联网、科技行业的风险资本流入,但它的教训仍足够深刻。仅仅依靠商业模式创新,无法成就一家成功的企业。商业模式需要有可持续性,但只是不断烧钱而没有盈利前景的模式是没有可持续性的,这也是市场对于WeWork最为诟病的地方。同时,优秀的商业模式还必须最终落到具体的产品层面,只有解决社会实际问题的产品才具有长期的市场空间,否则就只能停留于“PPT式创新”。总之,破除对于资本力量的迷信、对市场份额和用户数量的执念,回归商业常识,比什么花哨的概念都重要。
知名艺人吴飞儿应邀参加新加坡艺术节,成为SO ARTS艺术节形象大
最近,SO ARTS国际艺术节在新加坡隆重举行,中国区代表吴飞儿应邀参加,并成为SO ARTS艺术节形象大使。 吴飞儿参加翰墨传情总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