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被曹升认为是盒马弱项所在。他认为盒马的生鲜即食并未拉升消费者支付意愿,有别于Eataly对消费者教育及参与感的IP打造,“不是你在标签上标了挪威三文鱼,我就一定会买。”没有给用户一个很好的品牌定位和用户教育之前,盒马为了上量走出了高性价比路线,如此吸引来价格敏感型消费者居多,“流量是大了,但客单价却上不去。”曹升说。
另外,至今经营达12年之久的Eataly在全球只有28家门店,年收入达3.5亿欧元(约25亿人民币),走得是精品餐饮商超路线。“盒马提出的开2000家店更像是一个伪目标。”曹升认为,这样很容易走入像传统零售一样“以量为主,质却又上不去的尴尬境地”。
盒马在集采和供应链上的优势毋庸多言,“但它对外宣布要50%自有品牌,过早地和供应商火拼上了。”曹升告诉记者,一般线下零售业态的经验是,10%自有品牌,90%为供应商品牌。供应商品牌多且质量好,不仅是吸引人流的关键,同时也可通过供应商品牌拉升自身品牌定位。
另外,在移动互联网的社交媒体时代,社交关系在传播中的作用日益凸显,而这又是背靠阿里的盒马存在的硬伤。曹升分析,“缺少社交型及内容型的流量,盒马只能线上线下流量拦截,获客成本偏高。”
谈及关店对于盒马的影响,“调整便说明战略出了问题。”曹升直言,“这也反映出整个业态的现状,当下所有新零售、智慧零售企业都在进行尝试,还没找到一个比较稳定成熟的商业模式,有扩张、收缩,确实很正常。”
“类盒马”们的命运
盒马昆山吾悦广场店宣布将关店,并非阿里新零售体系第一次关闭线下门店。记者了解,盒马与大润发合力打造的品牌“盒小马”,其全国首个门店——苏州文体店已经于今年4月1日停止营业。
曹升认为,像腾讯系的永辉、京东的7FRESH也没有达到当初预期的业绩效果。“说起来,腾讯跟京东可能比阿里面对的困难还要大一点。”
作为阿里的老对手,京东于2017年也推出了7FRESH,起初只在北京开出两个门店,发展策略以放缓式长线经营为主,直到去年开始面向广州、成都等城市扩张,对于其坪效数据,京东官方并未透露,但今年4月该项目的创造者、京东集团高级副总裁王笑松被突然“调岗”。
腾讯参投的永辉云创旗下有“超级物种”,在永辉发布的财报数据中可知,永辉云创自2016年创立以来,截至2018年持续亏损累计13.28亿元。
美团不甘落后,推出智慧零售“后起之秀”——小象生鲜,在北京、无锡及常州开出了共计7家门店。然而自今年4月中旬起,小象生鲜官方便宣布“因经营表现不佳,将关闭无锡及常州门店,仅保留北京2家门店”。
在近两年间,“类盒马们”构成的新零售业态一直处于高光时刻,而步入2019年以来,整个行业的发展步伐终于有了放慢迹象。如阿里官方对记者作出的回应中提到的,“作为阿里新零售的探索者,‘踩坑’也是盒马必须要承担的使命。”
对此,曹升也予以认同。“现在的新零售行业是只听楼梯响,未见人下来的状态,而盒马已经是其中第一个走下来的。”从正面意义上来讲,其商业模式成立,“尽管中间有一些小的磕绊,实属正常。”他认为盒马称得上是,国内新零售领域中唯一一个既已形成体系的商业新物种。“盒马将从用规模跑通模式,转向到关注单店盈利。”天马云商咨询顾问宋毅说,这离不开精益运营,“精益运营可能伤害到用户体验,例如减少用户补贴,配送人员规模把控,配送及时率可能会下降。”但他认为,这将考验盒马及众多新零售企业的未来平衡能力。
而从区域扩张来看,“下沉止步,向人均收入高、年轻家庭多的活力城市集中。”尽管“船大掉头难”,但宋毅认为,盒马基于阿里生态的大数据,对进销存等零售关键环节都实现了数字化,“看得见的数据能帮助盒马更快调整,找出适合其模式的核心城市,精耕细作地把现有成熟店面盘活。”
以盒马的店型配比为例,宋毅认为,可以采取“大店+小店”模式,“大店面临的最现实问题是选址,好的购物中心总是数量有限的,而且成本投入更大;而盒马小店投入小、选址难度低,一旦模式跑通,能更快复制。”而这一模式甚至可以直接类推至所有新零售业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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