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代周报记者刘娟发自北京
从青岛市区驱车,穿过胶州湾隧道沿海开20分钟,看到一座造型奇特的白色大桥时,就代表你到了东方影都的核心带—这座花费4亿元建造的珊瑚贝桥连接着一头的万达茂和对岸的星光岛。
这里,集结了王健林曾经的所有产业梦想。房地产、商业综合体、文旅、影视,甚至是万达的国际化,都统统凝聚于青岛市黄岛区的这个人造小岛上。
一周前,王健林在这里发表万达2018年度工作报告,台下是万达旗下1000多家公司代表。这份旨在宣读万达过去、现在及未来的万字长文,核心要义就是要还原一个真实的万达。
这也是外界能从公开渠道里获得的最后一份万达年度报告,2019年起,这家公司将停止连续十几年的主动披露动作。
过去一年,万达脚踩荆棘奔赴未知,但王健林笃定,有舍才能有得,他定了个三年赌局,来测试这一轮万达的买卖逻辑;过去一年,65岁的王健林把安全视作万达发展的第一要务,这也解释了为何短短时间里,万达就能把负债骤降30%;过去一年,王健林带领万达重新出发,他翻开的剧本是—继续重兵投入非卖品万达广场。新的一年,31岁的万达仍在努力退去身上的钢筋水泥味,他要成为中国大型房企、大型民企、大型企业转型成功的典范,时间节点在2020年。
王健林看起来依旧雄心勃勃,他已为2019年万达2326亿元收入发出了冲击令。在全球经济形势更为复杂的2019年,王健林预计完成任务要付出更多艰辛,他不希望有人掉队,他在这一年会重奖重罚,重点抓落后公司。
“看出趋势能及时调整,就是优秀公司,不犯错的企业全世界也找不到一家。”王健林和他的高管团队将要聚焦在他们的优势产业,并逐步有序退出非优势领域。
在未来,王健林希望万达继续走在“正确的方向”上,他希望自己亲自写作的《万达之歌》能传唱下去。
“负债再降10%”
元旦过后,万达人力资源中心和财务中心照例把厚厚几大本的全集团总结材料,送到了王健林的办公室。
这是王健林30年来的老习惯—所有讲话稿都自己撰写,更遑论这事关万达举旗定向、凝神聚力的年度“体检”报告和未来行动指南。几天后,王健林“啃”完了这些材料,2018年万达万字工作报告随即出炉。
走到命运的十字路口,王健林和他身后的万达变得低调且隐忍。过去一年多里,王健林从人群中最耀眼的地方消失,不上电视、不参加论坛,他忙着让大象万达转身,在安全和成绩之间找到平衡。
在这条降速缓行的爬坡路上,王健林拉开了万达“大瘦身”的序幕—2018年,万达先后转让了4个海外项目,收回了18亿美元现金;在国内,万达与融创间的世纪大收购打上了最后的补丁,东方影都在内的13个万达城已经改名更姓。
一条看得见的瘦身曲线浮现:2018年,万达资产6257.3亿元,收入2142.8亿元,分别同比下降11.5%和5.7%。
“这种战略调整肯定不舒服,甚至是痛苦的,但万达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松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王健林面对的非议无穷无尽,但他选择直面:万达要瘦身,要有舍有得,这就是万达过去、现在和今后处置一些资产的逻辑。
原因无他,这些眼花缭乱般的资产转让手段,和引入腾讯、苏宁、京东以及阿里等豪华投资方的一系列股权运作,支撑了万达去杠杆、降负债的安全生命线。
“2018年,万达资本运作合同收入高达827亿元人民币,已收回现金627亿元人民币,保证了万达现金流需要,”王健林透露,这一年,万达有息负债大幅减少,同比2017年减少约30%,是国内大型企业中有息负债率下降最多的企业之一。
这是力挽狂澜后,王健林最想告诉外界的内容:万达没有债务风险,万达已经很安全。“特别是,万达海外负债已基本解决,目前只剩下少部分没有到期的负债,但万达海外有高于(负债)额度的应收款和现金存款。”
接下来,王健林仍将采取一切资本手段降负债,他已经给万达上下立下了新一张军令状:2019年,万达有息负债要力争再降8%–10%,到2020年将有息负债降至绝对安全水平。
“守住印钞机”
万达商管领到的任务最为“苛刻”:从今年开始,有息负债不能再增加,但收入要逐年增加。
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,将万达广场的轻资产路线进行到底。2016年年初,王健林就作出了这个大胆的决定,让万达摘掉“地产商”标签,要靠“空手道”赚钱。这个“空手道”不是“空手套白狼”,而是“一分钱不出,凭品牌就能挣钱”。
要达到这个境界很难,王健林也在努力一步一步靠近,他说:“过去靠卖住宅、商铺的钱来建万达广场,现在设计、运营就可以分得很大一杯羹。”
过去一年,高喊着要减肥瘦身的万达,并没有放慢拳头产品万达广场的扩张脚步。全年新开业的万达广场达49座,几乎是以一周新开一座的速度在狂飙,并“重仓”在三四线城市。这当中,轻资产万达广场就有19座。对方出地又出钱,万达只需负责设计、招商、运营等,净租金7∶3分成。这种合作类万达广场,王健林称之为万达轻资产模式的最高级形式,“连资本化环节都省掉了,还解决了集体用地问题”。
“今年以后,新开业万达广场至少70%以上是轻资产,新开业酒店原则上全是轻资产,”但王健林也有不得不面对的新课题—2018年,万达每年开业50个万达广场的KPI硬指标没有完成。
王健林知道症结所在,个别轻资产投资方的执行力弱,这才拖沓了万达商管团队的前行速度。万达强势的管理文化必须也要走出去,从2019年起,原本只针对万达内部的计划模块管理,要拓宽到所有轻资产投资方身上。“每年开业计划要有富余量,至少增长10%,确保每年不低于50个万达广场开业,”王健林有过通盘考虑,“万达商管2019年全面剥离房地产业务,一平方米房地产也不能开发,但地产集团要力争每年上马10–15个重资产项目,来保证每年的万达广场开业量。”
一年前,在万达商业回A关键战役的前线,马化腾、孙宏斌、张近东、刘强东等大佬带着340亿元向王健林走来。这笔协议,解开了万达商业私有化后的对赌难题,万达商管和万达地产也由此拆分而来。
王健林对万达商管的筹谋,是做一个纯粹的商业物业持有和运营管理商,而地产集团就是为(服务)商管而存在,不追求销售额,但为保证万达广场的规模,而要在万达有息负债总体逐年减少的情况下做重资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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